導讀： 簡介: 作者簡介此書緣起趙定理先生1958年畢業於南京大學數學天文系天體物理專業，後分配在中國科學院紫金山天文台太陽物理研究室，太陽光譜分析組。八十年代轉入中華古天文與傳 簡介:
作者簡介
此書緣起
趙定理先生1958年畢業於南京大學數學天文系天體物理專業，後分配在中國科學院紫金山天文台太陽物理研究室，太陽光譜分析組。八十年代轉入中華古天文與傳統文化易、醫、老學的相關研究領域直至現在，出版了數部專著及在海內外學術期刊發表了上百篇研究論文，研制了漢代張衡的“渾天儀”及“古今可對比的天象儀圖”等重要理論工具。是當代我國為數不多的古天文與傳統文化研究大家。
趙定理先生的學術思想自成體系，深邃博大，從哲學的本體論探求到東西方科學前沿、文化的融合直至生命的本原認知，對解決當下及未來的人類生存問題均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為使學界更好地了解趙定理先生（以下簡稱“先生”）的學術成果和研究理路，現簡要作以下論述。
一，緣起與學術目標
上世紀八十年代興起了全球性的“東方文化熱”，一些科學大家有很多著名的論斷，比如：“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易經》是純而又純的科學精華”、“《周易》是科學的經典”、“粒子觀起源於八卦；連續觀起源於道”等等，尤其是諾貝爾獎金得主、耗散結構創始人，比利時物理學家普裡戈金說：“西方科學和中國文化對整體協調性理解的完善結合，將導致創立新的自然觀和哲學觀。”
中國文化拿什麼、又該如何擔當此重任？
研究中國文化當然要由中國人來完成。基於這樣一個樸素的理念，先生從現代天文學轉入古天文與中華傳統文化相關研究，學問遍及易學、道學、中醫學、儒學、先秦諸子學說、古天文、佛學及西方哲學、現代科學前沿理論等廣泛領域。
先生確定如下學術內容和目標：統一、整合三大哲學體系；對民族文化正本清源，充分認知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源頭活水重要價值；創建新的自然觀和哲學觀，啟迪和指導未來生命科學的發展。
隨著研究的深入，先生深刻認識到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時代課題。
二，西方科學的理論方向困境及出路
先生理解上世紀末的“東方文化熱”主要起因，是由於西方自然科學近百年來，基礎理論的研究面臨“方向性的終結”困境。甚而有學者悲觀的提出了“科學終結論”。
“科學終結論”之說具體地說，表現為：探求基本粒子構成的物質世界理論，因發現不了基本粒子而停滯；理論上，相對論與量子論無法統一；四種相互作用力（引力、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無法統一在一個完整的方程式內；時空的本性不知，宇宙原初的起始條件、邊界條件無法給出；物理實驗擺脫不了參與人的精神因素的參予等等。
科學研究的核心在於依據守恆原理（如能量守衡、質量守衡、電荷守衡等等）寫出方程式，然後根據起始條件和邊界條件給定，尋求科學的唯一解。但是，由於存在“大數”[1]作用，波——粒兩重性量子作用，時空本性，宇宙原初生存的起始時間、邊界條件的不確定，四種相互作用力是否完備等諸多因素。因而科學的題解，失去了數學的唯一性。
這些現代科學所面臨的宇宙生存和生命科學難題，致使對東方文化有敏銳觸覺的西方一流前沿科學家呼吁：科學要與中國文化完善結合，從而創建新的自然觀和哲學觀，去解決“科學終結”的困境。
先生從科學角度分析，這些西方一流科學大家所看重的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佛道門的養生靜修內求功夫。若內求求到人體的零終極，將更加接近人的生命起點。西方自然科學方法，因無法認知時空本性，也即求無窮大無法求到結果，但東、西方兩種方法結合起來去探求，從數學角度看，有0 * ∞ ，可等於任何結果。即：
0 * ∞ = 任何數
先生認為這就是科學前沿學派大家，為什麼給予中國傳統文化極大期待的真實原因。
先生在讀《上帝與新物理學》一書第一章，見到“科學仍然是一種巫術，投在科學的實踐者們身上的目光仍然是恐懼與懷疑摻半的”的說法。感慨道：中華古先哲行“養生靜修內求法”就如同一種全新的科學，普通人無法知曉，也只能認為是“一種巫術”。
三，對哲學認知論的反思
在先生看來，東西方科學的融合，首先要從哲學的層面進行反思。
從哲學史角度看，畢達哥拉斯是第一個使用‘哲學’這個詞的人，畢達哥拉斯作為哲學學科的“創始派”，從其建學史看，分成“信條派”和“數理派”兩大學派。
“數理派”的發展、衍生出希臘哲學及此後的西方自然科學，創造了姿態萬千、成就輝煌的先進科學成就，諸如核能研究、航天科技等眾多科學奇跡。其認知事物的方法，亦可說之為“外求法”、“解剖法”、“拆零法”。先生認為這種認知方法論存在著先天固有的缺陷。阿爾溫·托夫勒說：“在當代西方文明中得到最高發展的技巧之一就是拆零，即把問題分成盡可能小的一些部分。我們非常擅長此技，以致我們竟時常忘記把這些細部重新組裝到一起”。先生認為不是忘記，而是科學無法做到。例說之，就活人體而言，髒器雖可逐一解剖認知，但髒器的協同功能卻無法准確認知。
所以單純按照科學的“拆零外求法”，在探求宇宙生存學和生命起源學時，就回到了柏拉圖的“囚犯洞穴”比喻，一籌莫展。先生說這不過是以無窮小探求、論說無窮大，單靠科學絕無可能實現。
“信條派”繼承的是宗教信仰，主要認知方法是教門內的修行人，為實現信仰目標的養生靜修“內求法”。比如印度和中國道家的認知方法，就是養生的“內求法”。中華古先哲行養生內求，去認知人的生命現象與本質，先生認為是客觀、真實、有效的。每個人都可用老子的“恆有欲”方法，去觀想“上、中、下三個丹田”，若功夫到，能致使人的口鼻呼吸自然關閉，出現“胎息”[2]等非常人生命現象。達到大成，胎息一千二百次，肯定可以證知有超過常人的認知發現，從而具備新的認知能力。
先生認為，中醫的針灸穴位、經絡學說，完全是出自古養生修煉人的內求實踐所得。並認為中華養生內求法，已做出了超時代的重大發現，突破了科學場論，場源不可識的極限，進入到人體內部，了解了眾多生命現象規律。《帛書·中醫學》即是有力史證。
先生認為，雖然道家內求實踐到知人體三丹田、腦九宮、丹道大周天法，佛門實踐到寶瓶氣等佛法認知，但也只是實踐到留下佛道門肉體真身、捨利子境界，尚未實現“有、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佛境，和煉虛合道的“活仙”境界，其上還有更高境界未被證知。
先生認為，中國道家的內求認知，已實現了丹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煉神合虛等境界。也可以說是已創造了人體生命科學超時代的“生命自控工程學”。先生認為這正是羅傑·彭羅斯夢寐以求的“精神物理學”，和柏拉圖世界接觸的科學真實。
所以，東西方科學的完善結合，首先是“外求法”、“內求法”兩種哲學認知方法的整合。基於此項研究，先生也構建了哲學最本原的框架范疇——“第一哲學”[3]研究。
四，尴尬的傳統文化
當西方有識之士，已認知到中華傳統文化的價值，提出“21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先生感歎道：大多數中國人對此表現得麻木不仁。一方面的表現，對陰陽原理一無所知，甚至認為是古老、無用的封建迷信之說。另一方面，有些人則披著弘揚民族文化外衣，神、玄其說，占卜、算命、看風水，招搖撞騙。
中醫的處境最為尴尬。當學界在爭執中醫是什麼“學科”，更有甚者有人提出要廢除中醫，如此鬧劇在先生看來只是無知。先生認為：在當今的科學中找不到能對應中醫學的學科，當代科學還無法認知中醫學，更無資格評定中醫學。因為，中醫是真正的人體生命科學，自然科學還無能進入這個領域。先秦就有人體十一經、奇經之說，這可見於《帛書周易》考古史實。而到宋、元時代，又出現了針灸銅人的科學事實，和針灸的子午流注、靈龜八法、飛騰八法、奇經八脈說，而且流傳到今。古有中醫上工據人體內氣運行規律，行他經引氣、洩氣行迎隨補洩法，依天時，據血氣不及、太過而行補瀉。以《黃帝內經素問·八正神明論》中之說“是以因天時而調血氣也”為證。再者，子午流注給出十二經井、荥、俞、徑、合、原要穴，而八法給出以八法取穴治病。先秦還有用十二原穴治五髒疾病之法。《靈樞經·九針十二原》中明確說“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雖然在有效和無效之間尚存在實踐者的不同看法，但，我們必須正視如此高深的醫學理論和行而有效的醫療實踐事實。
本為群經之首的周易理論成了很多數術者的低級把戲，很多人只知引經據典，說是聖人之教，人雲亦雲，不加深究，自欺欺人。“象數易說”、“數術說易”，是立論在漢代人京房的“易卦納甲”之說，其言說的“乾坤陰陽”是落腳在古歷法天干、地支表述的符號陰陽上。其中更有“天元”、“氣元”須合“古歷律元”先決條件。漢代人尚已指出三百年必須更改歷法，顯然古歷法今已不能再用。有些人對“易卦納甲”之說尚不明曉，卻大談聖人之教，先生指其純屬胡言亂語，坑人害己。
先生認為，漢代以後的儒學是對先秦儒學的斷章取義。孔子明確說過“吾求其德而已，吾與史巫同途而殊歸者也”。在漢武帝准董仲舒之奏，推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先秦儒家的養生、修身、求德、明道之說，變味成了董仲舒《春秋繁露》一書所言的“養生、修身、愛氣”之儒術說，不理解孔子“涵三為一”、“吾道一以貫之”學說的真谛，不知民族文化源頭道德學的真正價值。故漢後儒學只能是孔門中、下之人篡改的偽造之孔學。
就道門養生言之，先生認為很多修煉人僅僅求到“煉神還虛”，其上還有“煉虛合道”功夫尚未完成。還未領會祖師爺老子所言的“玄之又玄”玄意。以《帛書老子》文本，還未得“天地相合，以雨甘露”的“甘露”。因而，拉不動人體“風箱橐籥”，進不了玄牝穴，不知天地根，玄之又玄的眾妙之門。基於此，先生認為，現而今所謂的“新道學”、“新仙學”、“新重玄說”等等學說，不過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之說。用莊子話說，是“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用《陰符經》話說，是“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而所以神也”。
印度宗教哲學，把問題歸結為人性、眾生性與佛性的差別，要人們去求空中的實有、求實相、求禅機而得佛性成佛。無數高僧求到老死，留給人們的只是捨利子、肉體真身，未見一個活著成佛的人，且能說清佛性、實相、禅機，從而指導別人去成佛。
先生分析，如此狀況主要是由於歷史的原因，自漢代以後“黃老學”的理論根基被嚴重篡改和扭曲，致使“文脈斷裂”，從而造成今日低級、混亂之局面。所以，先生用了做了大量學術研究論文，對傳統文化進行必須的正本清源。
五，對傳統文化的正本清源
先生認為，中華古先哲成就的博大精深民族文化，其根在中華民族文化的“黃老道德恆道陰陽、五行學說”，簡稱為“中華黃老道德恆道學”。她具體地由帛書、郭店楚簡反映的史實帛書易、帛書老子、帛書中醫的陰陽、五行內外學說上。她們是既講用、又講體的、自圓其說的整體學說。
陰陽，依帛書考古史實，中醫、“易學”、“老學”同論，是黃老學說的重要理論基礎。醫、“易”、“老學”都指出人有“真陰陽之氣”，有“精”、“氣”、“神”真實，都具備恬淡虛無的修煉養生功夫基礎。由養生內求而知人的“精、氣、神”，明天地“四時陰陽”與人體“營、衛氣”、“腎間動氣”、“元氣”的相應關系，再以此方可論說“醫易同源、黃老同宗”。
真正的陰陽，在先生看來，並非漢代人所說的“乾坤”古天文學之“符號陰陽”，乃是《帛書易》真實反映的“鍵、川實物陰陽”。鍵、川為易之門戶，是真實的、有內涵的陰陽，有實物體、有動靜特征、有大生、廣生德的真實陰陽。得鍵、川合才有陰陽合的德。其德為“玄德”。得到了德才能談老子講的大用。
“德”的概念，在先秦本是指古先哲通過養生，感知到陰陽合的“天德”，是真實的史實。而絕非今人所理解的職業道德之含義。“德”，出現在易學中，《帛書易》之論，例說於下：
《系辭·上五》中有：“盛德大業，至矣幾。”
《系辭·上六》中有：“陰陽之合肥（配）日、月，易簡之善肥至德。”
《系辭·下五》中有：“窮神知化，德之盛也。”
《易之義·九》中有：“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以□（體）天地之化。”
《易之義·十》中論“德”的九卦有三陳意思，今人說之為“九卦三陳”。
《易之要》中有孔子說：“吾求其德而已，吾與史巫同途殊歸者也”。
由上觀之，“道德”之“德”，或曰“日、月合的天德”，是真實、客觀存在的。《帛書老子》中說之為“天地相合，以雨甘露”。只有去養生內求，才能獲得“天德”。
《大學》、《中庸》皆有明說。如《大學》首曰“大學之道，在明明德”，並給出修身之法：知止→有定→能靜→能安→能慮→能得，能得什麼？上下文聯同理解，應指獲“德”。故《管子》曰 “德者，得也”，《道藏》亦述如此。
漢後之儒不行養生修德內求實踐，空以神、玄論述，先生說如此後儒豈能達“物格、知至”之境界，焉知老子所言之“德之真、德有余、德乃長、德乃豐、德乃博”之大用。
孔學之真在於“求德、吾道一以貫之”之真，在於明天、地、人三才之學，依據的是日、月、斗建三者，在單位園、地平面內，在晦、望之時，永遠構成半圓內的直角三角形規律，內涵日月合德，化生萬物的時空規律。先生認為，這個“德的時空規律”，使先秦諸子百家得以創建各自學派，又因所得到的德識不同，各有所成。
易經，本為“窮理盡性以致於命”之學。《十翼》謂“一陰一陽之謂道”、“聖人崇德廣業”、“易簡之善配至德”。先生論證，如果今人通過學易，明知陰陽和德，可剖解易傳所言的道、德、陰陽、人的性命等易理，可理解帛書易所指達至精、至變、至神、知幾的四種聖人。
道門人作《周易參同契》，已說明易之源出於古先哲修道之識。故《契》中有“引內養性，黃老自然，含德之厚，歸根返元”之說。明白表示中華道德陰陽之學發現的根在《老子》和《黃帝內經》之說。
元代全真道中派李道純著《中和集·道德會元》文指出“得之於治道者，執於治道。得之於丹道者，執於丹道。得之與兵機者，執於兵機。得之於禅機者，執於禅機”。可見儒、釋、道、兵四家之說各有所執，未能會元。此元，應指天元。天元在哪裡？易、醫、道俱說，天元即天文歷元。醫家有《太始天元冊》之說，易醫不可分。易《十翼》說，做八卦要仰觀天文，俯察地理，近取諸身。道之說見《參同契》。古天文天元、歷元之說，說之為日月合璧、五星連珠會於虛、危宿作為天元。當為宇宙生存時刻，故產生三皇五帝神話之說。伏羲雙手托陰陽、天地，經羲、文、周、孔四大聖人創建易學。這個天象，歷元、天元天象，乃歷家所說。若按科學今說，乃太陽系大行星會於一條直線上的初始設想之說。
先生認為，中華民族文化源頭的道德古典哲學，實乃是老子所言，通過“道法自然”，以古天文科學觀測事實，加上修身內求道德實踐、求知的一門高深學問，說之為科學有玄的古典哲學，更是劃時代的“人體生命自控工程學。”
六，“養生內求法”的高層修煉
“養生內求法”作為哲學的一種重要認知方法，先生對中國道家的修煉理論做了細致的系統梳理，面對與現代西方科學的融合必要，又對其高層次修煉進階作了理論建構。
當代流傳下來的養生內求方法論主要是道門丹道修煉學說，丹家以“心”喻“日”、喻“火”、喻“離卦”，以“腎”喻“月”、喻“水”、喻“坎卦”，“坎、離”兩卦的中心“陰陽爻”為“先天氣”，古“陰陽炁”；“外陰陽爻”為“後天氣”。以一系列繁雜而又艱苦卓絕的修煉程式完成生命追求。先生遍研《道藏》及丹道五派領袖人物張紫陽、王重陽、李道純、陸潛虛、李涵虛等人論著，知其已認知到人體有穴位經絡、三丹田、腦九宮穴位等，並實現了丹道的通任、督兩脈的小周天功法及大周天功法。其真實性，已得到很多證實。
但是，正如同李道純所言，丹道尚有偏執，未能全通。先生從道教史的研究分析得知，在先秦，古道家是用更高明的方法去養生修煉的。扼要說明如下：
《帛書老子》曰“天地相合，以雨甘露”。易曰“陰陽合德”。表明虛靜、守中養生的古先哲老聃得到了天地陰陽合的“甘露”。簡本《老子》給出“其安也，易持也；其未兆也，易謀也；其脆也，易判也；其幾也，易散也。為之於其無有也，治之於其未兆也。”文中多個“其”字是認知重點，當明其所指。聯系郭店竹簡全文及六篇考釋文，結合處於當時對道的認知判斷，此地之“其”應指“天地相合之雨露”，也即守中之所得天地陰陽之沖合之氣。
《帛書老子》曰“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易曰“區幾之發，營辰之斗也” 。易中所說之“幾”與老子所言“大象”密切相關。此即古天文《周髀算經》所言商高勾股定律應用於古天文觀測之北斗七星斗柄建辰之“斗建說”。老子不但求到德，還說此德為玄德，必須以玄同去求玄德。並且說要人做到恆德不離、恆德乃足、恆德不忒，才能使人復歸於嬰兒、復歸於樸、復歸於無極。老子教人獲甘露“不可得而親，亦不可德（應為“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亦不可得而淺（應為“賤”）；故為天下貴”。又說“從事而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德者，道亦德之。同於失者，道亦失之”。據老子此說，可以說道德之最高者為道。道，只有到“恆德不忒”者方可明。德，玄德，恆德。只要人去修，是可以獲得的。而且有高低之分。老子說之為恆道與可道之道。並說這是一門玄學。只有獲德知玄之人，才能算進入到眾妙之門。識道的標志，在於知玄牝之門。老子說之為天地根。
佛門禅宗之禅機說，只告訴你有禅機，叫人去撞大運碰禅機。機在哪裡？如何去求未說。或說之不徹底。尚缺老子修道所言的，居善地、動善時，執大象求德的規律說。
一句話說，“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4]。
具體何為老子玄同修恆道功夫？先生解釋為：玄同就是求道德恆道內求的認知方法。也就是老子所說“拉風箱”的方法。若你能夠拉得動自己的“人體風箱”，就能認知到人體內的玄牝竅，認知到人有“十三出生入死”[5]。問題就這樣簡單，故老子說“故道之出言也，曰淡呵，其無味也。”及“知之者弗言，言之者弗知。”及“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罔；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七，“外求法”、“內求法”的完善結合提案與工具准備
先生強調：面對東西方科學融合的時代要求，該如何做到普利戈金所言整體、協調、完善結合，仍然是問題重重。結合，應是化而相合。不能是物理拼盤，各自端出自己的寶貨，這樣仍然作不到創建新的自然觀和哲學觀。所以須找出切實的結合點、切入點，從具體事例入手，以外求、內求所知，重新設計實驗，再根據新的實驗結果去認知、求知。以求古今文化的整合。
從帛書易、漢易、宋易三家易學論陰陽之學說，有陰陽的天元、氣元合歷律元內涵規律。利用古今天文學這個橋梁。完全有可能架起科學與中國文化相聯結的通橋。
今人如欲修定古說。只有學古人重新修定“氣原合歷律元原點”一途。“時”變、“天象”變、“歷律元”變，“氣元”也隨之改變。用古說今，因原點變，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加深究、照搬去說，肯定牛頭不對馬嘴。
先生詳細論證後提案：以研究人體經絡、穴位立體網絡結構，建造現代“針灸銅人模型”為切入點，突破口，去尋求中華文化與現代科學的整合。創普利戈金所言創新的自然觀和哲學觀。
為此，先生嘔心瀝血地發明和制作了一系列實驗所必須的工具，如仰觀俯察儀（復原了張衡的渾天儀）和“古今天象可對比的儀圖”等等。張岱年教授曾對仰觀俯察儀作出以下評價：仰觀俯察儀能“诠釋古代經典中的天文問題及中國醫學、古代氣功學中的理論模式，既能揭示中國古天文學與中華傳統文化的關系，而且對於當代自然科學與哲學思維也有重要的啟迪作用。確屬一項重要的創造，具有高度的學術價值。後漢崔瑗贊頌張衡的渾天儀說‘數術窮天地，制造侔造化。’對於這仰觀俯察儀，我亦借用此語贊之。我認為應加以表揚鼓勵。”
附：仰觀俯察儀照片
先生已完成了相關理論建構，已完成的研究書稿有：《科學有玄的周易》、《認知學》、《醫道》三卷等。以便為當代及後代進一步的廣泛研究中華古先哲的恆道原理鋪墊了堅實的基礎。
至於如何根據先生的研究理論及工具用於養生實踐，按照老子所言，有“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的因人、因地、因時而異的問題，需進行認真的學術思考。
八，中國文化的本真與終極指歸
先生認為：以“黃老學”為代表的中華古典哲學理論體系是一門偉大的、系統的人類生命科學，正是在這樣的理論基礎上造就了中醫不可思議的奇跡。盡管由於歷史的原因，自漢代以後其理論根基遭受嚴重篡改和扭曲，致使“文脈斷裂”，但考古新史實仍可揭露和恢復其博大精深、恆古彌新的偉大意義。
先生說：古人在內求的過程中，認知到人體的內部結構經絡、穴位分布圖。養生內求不僅有益於求取更大的健康和智慧，還做到了百歲老人可以生育，突破了常人的生育期。科學到今天還證明不了人體的經絡、穴位存在，更無法認知人的“精、氣、神”存在。相比之下，西方科學與中華文化，哪一個偏離了哲學本體論認識的最初命題？！且不談科學發展的雙刃劍的副作用。就以求認知源頭哲學本體論來說，科學也不能脫離哲學的原初命題。求哲學本體，求第一哲學，求人的理性思維。做好地球村的村長。以犧牲地球村的村民萬物和地球的生態平衡為代價，去發展現代科學嗎？
先生建議：今後的科學，應把發展方向，定位於研求人的生命科學命題上。嚴肅、認真地追求。地球上的生命現象，是大自然的一個特例。大自然以大數時空規律，支配著人和萬物的認知和繁衍。人是大自然的一員，只有人這種高級靈感生物，才有可能揭示自身生命之謎與宇宙之秘。
先生如此說：人，不僅僅是社會人，還有自然人的另一面。你，強調社會人的一面，實行以“有智慧者”之智，去損眾利己，違背自然法則（損有余，益不足），破壞對立統一規律。不知“鍵、川”自然真陰陽有“入中互濟，陰陽互根、互生”之理，迷途不知反，一旦地球生態破壞超過極限，地球不能再以橢圓軌道繞日運動，地球村將不復存在！科學的一切成就，將化為烏有！這就是人的思維，以欲望而代替理智的哲學毒胎！不可不識，不可不知！人，這個最高級靈感生物，地球村的村長，必須認知到有大自然的道德陰陽約束，規范自己的行為。
九，先生現狀與期望
爾今，先生年逾七旬，身處陋室，憂患天下，為使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精髓在人類社會的今天和未來發揮其燦爛的光輝仍忘我工作，筆耕不已，研究不辍。
20世紀80年代興起的全球東方文化熱，如今20多年時間過去了，國外的研究進度到了哪裡？尤其在倡導“精神物理學”的未來。地球嚴重的生態、能源、安全問題該如何解決？人類的心靈該如何安頓？人類該往哪裡去？
先生不無憂慮，充滿期待。